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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一章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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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UT!!!”

    ……

    “很好!!!”

    ……

    “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

    ……

    “ACTION!!!”

    ……

    安良,人一定要知足,不能只向上比,只能向下比。向上比你会越比越不足越比越不满的。越不满你就会越苦恼。这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现在这样大多数人有饭吃有衣穿,已经很不错了。想想解放前,我们家的下代都算很好的了。你们要知足!只有知足才会常乐。也不要想做官发大财,做官发财没有什么好。我看见过做官的,他们下代并不好。也看见过有钱的,你外祖父家解放前就是当地村里的大老板,可是他到死还是一个人,下代也并不发达。所以我感到一个人在世上能过个平平常常的日子就好。

    好了,爸走了,你们以后一定自己好好过日子。不要想我,但愿你们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和你母亲在阴间也安心了-----

    一会一阵风,阿爸不见了,安良大声地叫“阿爸!阿爸!”

    “哎哎,你怎么啦!你怎么啦?”这时妻子大声叫他,他醒来,发现自己仍睡在自家屋里床上。才知道刚才自己又梦见了父亲。想起父亲刚才和自己见面,仿佛仍在生前。回忆在梦中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感到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语重心长,那么的体谅自己,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对父亲没有那么好,这是父亲在安慰自己,这也说明父亲对人的厚道,他这样屈痛苦地逝世还这么体谅子女们,对比自己的行为更使自己感到羞愧。

    讲了父亲的逝世的情况后安良说:“我的父亲中风而死,他从毛病发作到去世才四十八个小时,殁得真快呀。”

    “像这样突然中风而急逝,现在有很多。”周处长说:“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它是我国当前死亡率最高的疾病。”

    “安良说:但就我的父亲当时的身体情况而言,他是不应该这样早得这个病的,虽然当时他已经72岁了,但他的身体还很好的,平时还能给儿子们挑100斤的谷子去二里路外的碾米厂加工。现在来看,主要是当时身体缺水,没有及时吃饭和喝水造成的。据医生们说,人一天应该喝八杯水,而我父亲那天从早上起来直到中午都没有吃饭喝水。老年人血管里的血本来就很稠的,这会是稠上加稠,当一用力气时,血通不过细细的脑血管,这就形成脑血栓了。如果他自己生活会料理一点。如果子女们对他常记挂一点,饮食让他吃得调匀一点,他是不至于会这样早逝世的。”

    周处长听了感叹地说:“是啊,年纪大了怎样养老是个大问题。特别是单身老人。这也不是你一家子的事情,可能全社会上都普遍存在。现在农村里和城市里都有这样的问题。老人们把子女们护养大了,自己却老了。儿女们自己都做父母了,自己都去溺爱自己的子女了,对老人却不怎么关心了,以致于老人们没有人好好照顾他们的生活,好多老人独自过日子,他们一没有经济上保障,二没有人照应,许多人就像你父亲哪样走了。这既是家庭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是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好在现在国家和社会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我相信,以后老人们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不会再像你父亲哪样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安良说:“但是就目前来说,国家还是跟不上,就说高血压病吧,在城市可能还控制得较好,有退休金有医保的老人们,他们能正常吃治高血压的药来控制,但是农村合作医疗还不健全,有些地方还在试行,所以农村老人碰到高血压一类那种病,由于缺医少药,他们得了高血压没有及时吃药控制,或者像我父亲那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高血压,所以中风等心血管毛病就特别多。”

    周处长说:“心血管毛病不尽在农村,就是在城市也是第一位。”

    安良喟叹一声说,“当年我父亲是得中风病而死的,二十八年后,我的弟媳妇,还是因为缺医少药,又得了中风病而逝世。她的情况比她的公公——我的父亲好一点,在医院里待了二十七天后医生退手回家后而死,也像我父亲当时情况一样。不过她总算花了儿子们二十几万元钱,对儿女们来说也算是过得去的了。”

    “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就是去年。”

    “哦?”

    “这一年是噩运接连来我家真是很倒霉,先是在八月里,表哥患癌症死了。这同时还我还听说当年和我一同入伍的老战友,也死了,他是最早得中风的,已经有十多年了。长期在家里休养。不到半个月,又来了不好的消息。一天上午,去村里开会的三弟又打电话来说是四弟的弟媳妇中风住到第一医院在开刀,还说毛病很重,问我在一院可有熟悉的医生,要我找一下熟悉的医生予以关照一下。我一听,心就悬了起来。我的四弟媳是个出身很苦的女人,她爸也像我父亲一样解放前是个替地主老板做长工的,她从小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也没有上过一天学,后来嫁了我四弟。结婚几年就生了两个儿子。当年在生产队里一年赚不到几百元钱,孩子们大一点就叫他们肩挑手提做小贩,后来又叫他们学开汽车,直到这两年,两个儿子自己开起来一个家庭工厂,生活才渐渐有所好转。但是她作为母亲,为孩子们担忧的多,还没享过什么福,但她却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我到家乡,她见了我总是叫我哥哥哥哥,拉着我到她的儿子的家庭工厂去看看,我看了很为侄子们办起这样的工厂而高兴。她看着她儿子小小的有十几个工人操作的工厂,满脸洋溢着笑容。我这个做大伯的回家时没有什么样东西送与他们,可她是哪样的热情,到她家里又留我吃饭,又送我农副产品,前不久还叫我拿了一袋鸡蛋来。”

    “你弟媳妇多少年纪了?”

    “才五十七岁。”

    “才五十几岁,怎么会中风了,她平有没有高血压?”

    “有点高血压,但不是很高。”

    “那她平时有没有吃药呀?”

    “我也不知道,后来我问过我四弟,他说他妻子头晕时吃一颗,头不晕时就不吃了。高血压吃药要天天吃的,而且要有效控制,好的药也很贵,一粒要七元钱,如果天天吃,一个月就要吃两百多元,你想想,一个普通的农妇,一所年也没有收入几千元钱,她能舍得吃舍得自己去买嘛?所以她有时头晕了去村里医保站拿点顶便宜的药吃一些,头不痛了她就不吃了。至于七元一粒的好药她根本不会去买。结果终天有一天她的高血压就发作了。”

    当时正好她儿媳在她身旁:“阿妈!你怎么啦,你怎啦?”赶快把她扶住,并马上叫她丈夫也就是病者的大儿子赶快把他运货的面包车开过来送到城里大医院去。

    因为看她病来得急,于是就就近送她到市第一医院。她的儿子们送她到医院后,他们打一个电话来,问我妻子在那个医院有没有熟悉的医生,原来我妻子的两个同学当年是正在那所医院里工作的。他们把电话想打给我妻子,可我妻子已经上班了,他们就把电话打给我。

    “我接到电话于是就急急忙忙地到那所医院去找我妻子的同学,我急急地赶到一院,经过迂回曲折的寻找,问了许多科室,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医管科的我妻子的老同学付医师,付医师当年曾当过医管科科长,所以熟悉全医院的医生。当我找到他时他自己的人还不在,只见到他的部下,他部下的一个也是穿白衣的年轻人,告诉我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叫我在哪里等一下,我在哪里等了将近一刻钟,总算等到他来了,我说真不好意思,你哪么忙我还要来打扰你,我说我的一个弟媳妇中风了,现在在你们神经外科开刀,不知你熟悉不熟在哪里开刀的医生,给我关照一下,顺便问一下我弟媳妇的病怎么样要不要紧?

    “这位付医师自他调来这个医院后,为亲戚的事我已好几次找过他,他是个对朋友十分热情的肯帮忙的人。当末他听了我的话问清了是我什么亲戚,我说是我弟媳妇后,就马上给神经外科打电话。神经外科的一个医生在电话里告诉他,这个女的中风很厉害,现在正在手术,手术快就可以做好了。付医生问他情况怎么样?他说情况不容乐观,现在还没有闯过危险关,我对付医生说,只要可以救活,请医生们什么贵重的药都用上去好了,经济上他们家不用担心的,她两个儿子都开了个小厂,给他们母亲看病医药费是不成问题的。付医也按照我的话对在开刀的医生这样说了。可是哪边的神经科外医生在电话里说:‘这个病人中风很厉害,出血很多,我们尽量抢救,能不能保住性命,要再等几个小时才能能知道。’

    “我一听心就塌了,看来毛病很重,情况很不好。于是我对付医师说好保命尽量给她把命保保住,她还年轻才五十七岁呢。付医生听了我的话,又在电话里向神经外科的动手术医生说了一会,等他终于把电话放下来时,我问他像这样病情术后情况会如何?付医生告诉我说:像这样严重的中风,愈后能坐轮椅生活上能自理已经是很好了。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要想恢复得病前哪样是不可能了!我们听了心都塌了,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听说她早饭后本来还想到五里路外的镇上去买东西的。怎么一下子说不行就不行了?这也太快了呀!”

    “接下来我就到神经外科去等病人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在神经外科我和我四弟以及四弟的两个儿子以及我弟媳的兄弟姐妹,在手术室门前的楼梯边整整等了三个钟头,从十点多等到起直等到下午二点钟,大家连中饭都没得吃,大家也没有心思吃饭,后来我叫五弟的小儿子去买了一堆面包和矿泉水来解渴和充饥。

    好容易才见两个护士把她缓缓地从手术室推出来。只见她刚开过刀的脑袋上包起了一大块白沙布。面目安详,像是刚睡过去。但是她的鼻子和嘴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现在是靠氧气接着维持着生命。她小儿子一看到昨天会说会讲的好好的母亲一下变成这样,而难过地哇哇地哭起来。

    “待她转到观察室后,在医生值班室里两个刚才为她开刀的医生把我和她的小儿子叫过去,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医生对我和我的侄子说:‘病人来到救护病房,情况非常严重,如果再晚半小时,都没法急救了,当时我们把她右颞骨打开,她的右颞马上就像一个皮球似的鼓起来,里面充满了淤血,我们把她头颅里的大量淤血从颅腔里抽出来。现在她暂时不会休克了,但是远没有闯过危险关,接下来,她脑子还要水肿,而且由于脑功能受损,接着下来,她的心肝肾肺等内脏都会出现一系列变化,要闯过很多关,她能不能闯过这些关,就看她的体力了。所以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我和我侄子听了,心里好沉重。我的小侄子眼泪汪汪的已经难过得快要哭了。

    “第二天我四弟打电话来,说是要增加她的身体的抵抗力,要打人血蛋白针。医院里说而这种人血蛋白精,医院里也很紧张,你们要自己到外面去想想办法。我侄子打电话来叫我的老婆想想办法看,因为她还在一个工厂的医院里工作。后来我好容易赶忙打电话给我远在一百里外的我的老婆,请她给他的医务室负责人到药医公司给我们想想办法,给我弄四支人血白蛋白。当天下午我老婆告诉我,叫我明天到市里某医药公司去,只能买四支,价目是每支500元。这样四支针得要2000钱。没有办法,我告诉我的侄子,他说要的,再贵只要能替母亲治病也要买。

    “后来我的小侄子又从他熟悉的二院院长哪里走来后门买了二十几支。一天打两针,这针打下去后,她会打呵吹了,她本来眼睛不动一动紧闭着现在也会动一下,有时在翻身时手脚也会动一动了,而且我们在叫叫她,她会悄悄的流泪了,我们好高兴,以为她已经逐步好起来了。医生说如果不打这针不会这样转头的,我们大家感到有了希望。

    “可是过了两天她的头水肿起来,医生说里面积水,还要开刀,把水从头颅脑里引出来。可是引了老半天,说还是不解决问题,得要再开刀,把里面的积液转道从她的脊髓里引出来。

    反正这些天我是每天都去医院看她,她的医药费每天是四千多元,住了半个月已用去十多万,还好两儿子孝敬,他们两兄弟争着为母亲打医药费,隔天二万三万的打进医院的账里去。两个儿子还说只要把我们母亲的病看好,拿出再多的钱,就是倾家荡产也情愿。我们都说这两儿子真孝顺呀,她的福气真好。

    “这些日子里我是就像我自己姐妹患病一样关心,三天两头的去看她。看看有没有好一些。当略有好转时,我为她高兴,我对我四弟说,你们要有信心,她慢慢会好起来的。

    ‘但是过了两天她发起高烧来,温度达到聂氏四十多度。于是医生又用大量降温的药来压温度。这一压,又把她的原气也压了下去,她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又变得奄奄一息。身体变得一动也不会动了,各种生命迹象变得越来越差,心跳动脉搏都减弱下去了。

    “终于一天医生推手了,医生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看来她的情况不妙,你们再用多少钱可能也难以挽救过来了,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接下来的情况果然越来越糟,最后,她的儿子们只得听医生的劝告,把她接回家,让她在家好好休养几天,说到底这是在家等死了。

    “在我得知他的儿子抬回家后,我心里好难过。第二天我就到四弟的家里去看,她躺在自己熟悉的家里自己的眠床上,看来她很安详,面色也红了一些,气也顺了一些,我说说不定她还会慢慢好起来,是不是请个中医给她看看?再用一些中药给她吃吃。看看她鼻饲也摘下了,我说这样会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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