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大结局前夕（1）

    赫拉被绑在沙发上已经半个月了，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和以往那个光鲜亮丽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卫国每天按时会给她送饭，有的时候会坐在那边陪她聊上一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以及最近发生的新鲜事情。

    只是她，根本听不进去。

    “姜卫国！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的？”姜卫国指尖划过赫拉的下巴，轻轻挑起，眼眸深邃的骇人。“如果不是我把你关在这里，现在你早已经和他们下场一样被抓起来了。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

    “我宁愿被他们抓。”

    “可是我不愿意。如果你被抓了，那我岂不是白放弃这么多了？”

    “你到底想怎样？”赫拉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姜卫国，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现在的他，是那样的让人陌生，恐惧。

    姜卫国松开手，胳膊放在膝盖上，他蜷缩在沙发里，看的让人心疼。“你相信命运吗？”

    “我不信。”

    “可是我信。”姜卫国抬起头眺望远方，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莉娜住的房间。“从你出现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猜到结局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赫拉诧异。“那你为什么还要配合我演戏？”

    “因为是我欠你姐姐的。”姜卫国很理智，很清醒，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理智清醒让自己更加痛苦。“你姐姐的的确确是死了，我知道。她死后我曾经去看过她。

    你想啊，好端端的躺在那里的人突然跳出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吗？也许一开始我真的差异过，但是差异之后我就发现我错了。”

    “呵呵。”赫拉嘴角勾着嘲笑，提起姐姐她恨不得杀掉这个男人。“我姐姐那么爱你！可是你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我呢？”姜卫国转过头直视她。“你以为离开她的那些日子我好过吗？我找过她，可是找不到！一直看到她的坟墓我才回国的！你以为这些年我不难过吗？”

    “你难过为什么身边还会出现一个女人？你当初说过，你说过赫尔就是你的唯一！”

    “我是说过！”姜卫国没有否认。“但是那都是过去了，你姐姐那么善良她一定不希望我每天活在痛苦中。”

    “你又知道了？”赫拉蓝色的眼眸泛着冷意。“她死的时候嘴里面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如果那个时候你陪伴在她身边，她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人的命天注定，不是谁出现就可以的！”姜卫国对于过去的事情一直深感抱歉。只是那是对赫尔不是对赫拉。“从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查阅你以前的事情，发现你把你自己的从前涂抹的那么干净。

    但是赫拉你不要忘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DNA，通过你的发丝可以查到关于你的所有一切，也包括你和赫尔之间的关系。

    你无缘无故从国外回来为的不就是阻止我和莉娜在一起吗？所以这些年你是在调查我甚至跟踪我？”

    “是没错！”赫拉凄惨的笑着承认了。“在陪伴我姐姐的那几个月，她不断的给我讲诉你有多爱她，讲诉你们的从前，经历过的一切。渐渐地，我竟然对你产生了幻想。

    姐姐走后，我先过去找你，但是赫尔说，她希望我不要记恨你，于是我一直都默默地关注你没有过多的行动。

    可是当那个叫做莉娜的女人出现之后！你整个人都开始有了变化！你会像对赫尔一样那样对待她，你知不知这样让我快要疯狂？

    我允许你这辈子想着赫尔，我也允许你偶尔的一夜情！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别人也拥有和赫尔一样的温暖一样的爱！我绝对不允许！”

    “所以你出现了，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是，我出现了，而我也赢了，至少我拆散了你们，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那你知道，莉娜是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古默的吗？”

    “什么！”赫尔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姜卫国嘴唇颤抖！“不可能！古默不是傻子！莉娜也不会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古默的！”

    “你认为的不可能都已经变成了可能。”姜卫国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忽然笑了。“我之所以会用那样的方式赶走莉娜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怀孕了。

    我这么做看着是在伤害她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她。我知道你是回来复仇的，我又怎么能让我心爱的女人陪着我一危险。

    我不动你，是因为我对赫尔还有一点点的愧疚之情，我救你，算是还清楚了对赫尔的情债。

    你刚刚说什么？你喜欢我是吗？”姜卫国一点一点吻上她的唇，然后重重的闭上眼眸。“我已经买好了一张飞往印度尼西亚的机票，今晚的航班。你会喝下这杯水，然后开始困，我派人给你送到飞机上，这辈子你就不要回来了。”

    “不可以！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我对你姐姐的情谊已经结束了，对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赫尔，这个国家正在通缉你，如果你不想这辈子在监狱中度过，我劝你还是安生在国外度过你的下半生吧。”

    姜卫国端起桌子上放好强效安眠药的温水，一点一点灌进她的喉咙里，看着她止不住的挣扎还有流下的泪水丝毫没有怜惜。“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不会失去莉娜，我放过你，就看你自己是否要放过你自己了。”

    赫拉只觉得视线渐渐开始模糊起来，姜卫国的样子越来越浑浊甚至看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陪了你这么久都比不过那个女人吗？

    姜卫国托住赫拉的身体，为她解开绳子，打通了一个电话后，手指敲打在桌子上的边缘。

    整件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自己也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放不下的，那一定就是莉娜了。自己对不起她，也不敢叨扰她。她现在有了古默这样的好归宿，过的很幸福。

    自己也已经和部队申请了调职，调遣到某一个国家最边缘的寒苦之地，明天就走。

    莉娜，如果以后我还会回来，希望你能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和我说说话，此生足矣。

    *

    翌日，姜卫国踏上了属于他的旅途。赫拉也被送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然而在机场的时候，姜卫国见到了这辈子都觉得不会在见到的人。

    莉娜眼眶红红穿着呢绒大衣站在不远处，姜卫国回过头来看见那抹身影泪水盈满眼眶。

    莉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古默在不远处的门口等待着。

    “好久不见。”这是姜卫国说的第一句话。

    莉娜擦拭眼角泪水笑的甜蜜。“其实我们经常见，我知道，你住在我家对面，我也知道，你总是偷偷地跟着我。”

    “你都知道……”

    “是啊，我都知道。”莉娜的声音越说越小，她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笑着。“只是我从来没有勇气去和你打招呼，也不知道应该和你说些什么。”

    “傻瓜。”姜卫国伸出手亲昵的揉着她的发丝像往常一样。“你其实什么都不说，我就会开口说话的。想不到我这样躲着你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莉娜抬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却不是悲伤的表情。“我可是狗仔队第一把交椅，想要追踪一个人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姜卫国有千百句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说不出，最终化作一声。“你还好吗？”

    “我还好。”莉娜笑着抚摸姜卫国的脸庞睫毛颤抖。“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好，他会有一个新爸爸叫做古默，我不会告诉她你才是她的爸爸的。”

    “恩，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姜卫国难得的笑了，或许是觉得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难得，始终保持着笑容。“这一次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你自己。”

    “我会的，我很幸福，古默对我很好。虽然我现在还谈不上爱他，但是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那你还……”

    “爱。”莉娜抢先回答，勇敢的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就已经爱上你了，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算是到了现在，见到你，内心依然是有悸动。姜卫国，你恐怕是我这辈子忘不掉的男人了呢。”

    “你还是忘记的比较好。”姜卫国心中有千般的不忍。“时间会让你忘记我的，就像是当初，我会渐渐地忘记和赫尔在一起的一切。”

    “但是事实证明你没有忘记她不是吗？”

    “是忘不掉，但是我放下了。总有一天你也会放下的。虽然偶尔还会想起。”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

    “好。”莉娜就这样看着姜卫国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很想跑过去从背后拥抱着他求他不要走，可是自己不能。

    或许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爱古默，但是却不能再对不起他了。古默和自己很像，自己痴爱姜卫国这些年，古默却痴爱自己更久。

    不记得是谁问过自己，你相信因果循环吗？

    信。

    很信。

    所以，姜卫国，希望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希望你可以幸福。

    莉娜站在那里许久，看着飞机起飞的讯号，泪水没有停止过。

    古默从背后拥抱住莉娜，用大衣将她裹在身体里，叹气。“如果我知道会让你这样难过，我就不告诉你姜卫国要走的事情了。”

    莉娜扯动嘴角笑了，这个怀抱很温暖，会温暖自己一辈子。“你怎么会知道姜卫国要走。”

    “我有小道消息，你是狗仔队第一把交椅，但是不要忘记，是谁教会的你。”

    “是噢，我差一点把我的师傅给忘记了，这样真不好。”

    “是啊这样很不好，但是今天原谅你了。”

    古默将头埋在莉娜的脖颈，幸福的笑着。“我真怕你刚才会跟他走掉。”

    “噢？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这个世界只有你能让我感到惧怕，你知道的。”

    “那如果我刚才真的和姜卫国走了，你会拦着我么？”

    “不会。”古默的回答是肯定的。“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跟着姜卫国走的。”

    “可是飞机不等人，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这辈子，你莉娜，注定是我古默的女人，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莉娜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薄唇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偷笑。“那就说好了，这辈子你都不许离开我。”

    “好。”古默再度将莉娜拥入怀中，那般的满足。“现在，我们找个饭店大吃一顿吧。”

    “好，我要吃最贵的。”

    “好。”

    *

    一年后。

    *

    徐茹用手戳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脸颊笑的开心。“小暖暖，来妈妈这里，来啊。快来！”

    贺宇站在一旁的沙发，端着手中的茶杯忍不住叹气。“亲爱的，你这个名字是认真的吗？怎么每次我都觉得你是在叫顾暖暖。”

    “怎么！难道不行吗？”徐茹瞪了贺宇一眼，转而看向宝贝女儿瞬间温柔，展现母性光辉。“我就是想气死顾暖暖！她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这样叫着！”

    贺宇放下茶杯，走过去，弯下腰将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女儿咿咿呀呀的样子，心里都软了。“你看看你妈妈，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们的小暖儿，她是坏人是不是。”

    “好啊你贺宇！”徐茹一把揪住贺宇的耳朵严厉起来！“你现在敢在背后偷偷地说我坏话！”

    “亲爱的，饶命啊，你这……我这不是和咱们闺女聊天嘛，这怎么能是偷偷的说你坏话！”

    “行啊你！还敢顶嘴！行。”徐茹松开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泪眼朦胧。“当初为你生下小暖儿就已经让我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了！现在倒好！小暖儿才一岁多一点你就开始这样欺负我了！我不生了不生了！”

    贺宇抱着小暖儿坐在徐茹身边认错态度特别诚恳。“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看！你现在肚子里还有我们的二宝呢，这说什么也不能生气你说是吗？”

    “不能生气你还整天的气我！”

    “别啊别哭啊！”贺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精致的盒子送到她的面前。“你猜猜看里面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是项链就是戒指再不就是耳环！一点心意都没有！”

    “这都被你猜中了啊。”贺宇将小果儿塞在徐茹的怀中，打开盒子，故作惋惜的说道：“这颗可是目前我们家最贵的一颗钻石了！你确定不要吗？”

    徐茹一把抢过钻石放在手上端详。“老公，你是发工资了吗？不对啊，就你那点工资恐怕还不够这周围的圈吧。”

    “诶。”贺宇见徐茹终于不生气了，松掉一口气。“你还记得之前我说我爸妈会来，但是没来的事情吗？”

    “记得啊。”提起这件事情徐茹心里就不舒服。“这小暖儿都一岁多了，都不见到公公婆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我这样苦命的儿媳妇？”

    “那你知不知道目前我们国家排名第二的企业叫做什么企业？”

    “贺……不是吧……”

    “就是。”贺宇到今天才揭开自己的身份略微有些小得意。“我是我们贺家的老三，我上面有两个哥哥，分别管理公司还有其他企业。”

    “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你家那么有钱你怎么只做一个小小的教官？”

    “那是因为我们家有一个传统。每个人都不允许搞特殊化，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能走懂啊哪里算哪里。找爱人也是一样，必须要等第一个孩子出生甚至有了第二个宝宝才可以带回家去。因为，一个女人愿意跟你过苦日子，那她就愿意跟你过一辈子！”

    “你……”徐茹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贺宇半天总觉得这话里面有谎言的成分在。“你怎么证明你是贺家人呢？”

    “就凭借着这个！”贺宇从沙发下面拿出早就藏好的文件。“看清楚了，贺氏钻石分行行长，贺宇！”

    “天啊！”徐茹彻底的相信了！她欢呼！她雀跃！她高兴！然后她一脸严肃起来。“不对，我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贺宇开始不懂了。“你不是一直吵吵着要换好多东西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又不想去过那种生活了？”

    “我当然不愿意了！”徐茹说的那么理所应当！条条是道！“等你回去做了你的老板！你陪我们娘俩的时间就少了！况且一直以来我都欺负你！万一以后你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我呢？”

    “当然不会！”贺宇伸出手指信誓旦旦保证。“我爱你所以我愿意让你欺负我一辈子。”

    “那也不行。”徐茹皱着眉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这套大房子。“这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暖暖送的，如果我们离开了，暖暖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贺宇就知道徐茹肯定放心不下顾暖暖，所以早有准备。“我可以派一个管家在这里等着，只要一有消息，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还等个屁啊！赶紧收拾行李让我去过那种可以随意挥霍的生活啊！”

    “遵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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