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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寂寞,哪个男人不好色?憋急了,自然就去了。

    失望的是,柳啸龙只是拿起看了一瞬,后统统扔进了垃圾桶,倒进床铺里,看着手机出神,曾经的婚房,此刻毫无生气,是啊,家里一点也不热闹了,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瞅向床头柜,弯腰取出一个文件夹。

    缓缓打开,第一章,绘制着一件金黄龙袍,二龙戏珠冠还未全数完成,取过笔继续收尾,第二章,一袭洁白轻纱,顶部绘制着蝴蝶结带,第三章,第四章……十多章的各色古装,宫女的,侠女的,甚至青楼女子的一样不缺。

    男款居多,将相王侯……

    ‘你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算了,根本不可能实现!’

    ‘说说看!’

    ‘我跟你说,最近我在看茹云给我推荐的一部小说,特好看,讲的是一个女警,忽然穿越时空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古代,遇到了好多美男追,呵呵!我也想穿越一回,见到古时代的皇帝,和大侠,什么宫主,教主,古代美女……’

    ‘我还想看你穿龙袍,很妩媚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然后这样!’

    龙袍,也亏她想得出来,更亏得他还一直在筹备,四年了,没有参与过生日派对,惊喜嘛,总要在人最失望的时刻拿出,才具备效果。

    “穿越,咱就穿越一回!”

    翻开最后一页,对待亲自设计的场景相当满意,恰好又在二月中旬,春暖花开的季节,天时地利人和……

    至于什么叫浪漫,还有待研究,笔头戳着下颚扬眉瞅着水晶吊灯喃喃自语:“浪漫……浪漫……”想到什么,立刻起身,打开电脑,选出网页,不是有人说吗?不懂问百度。

    雨中漫步……

    不会感冒吗?

    深夜爬山……

    原来这才是浪漫,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恰好找到个见面的理由,一看天气,天公作美,明日旁晚有雨……且还是雷阵雨,更加浪漫,直接一举拿下,越想,嘴角微笑的弧度便越大。

    至于爬山嘛……摇摇头,果断放弃。

    ------题外话------

    下一章,寻找浪漫的感觉,虽然有点无厘头,不过咱就图个笑一笑,十年少。

    男主娶了女主,这辈子每天都会多姿多彩,不管是甜的苦的,最起码日子过得充实,不像他没认识女主以前,那是一日复一日,毫无乐趣可言,单调,这种男人,也就适合女主这样的才有滋味。

    来个落落大方,乖乖女,估计一辈子都得平平淡淡。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五章 浪漫就是玩命

    “奶奶,快点,要迟到了!”

    老三将厚重的包袱扔到了佣人手中,冲到了浴室门口不停的拍打:“奶奶你快点!”

    “好了好了!”

    李鸢边扣好裤头边打开门,抱起孩子道:“来,我的宝贝孙孙,奶奶帮你!”

    “憋不住了!”老三没有拒绝,奶奶总是这么热情呢。

    “哎呀,每次奶奶一看你这小**,再低落的心情,都能膨胀!”边说边伸手拨弄,爱到了心坎里:“瞧瞧,小**真可爱呢!”昨夜的烦恼确实随着眼前一幕消逝,大孙子,好几个呢,小**太可爱了。

    老三眨眨眼,垂头看看自己的小老二,每次奶奶一看,就双目冒光,想到什么,谄媚道:“奶奶,我爸爸还有个更大的,您要不要看?”

    食指还流连在宝宝鸟儿上的李鸢瞬间满头黑线。

    院中,另外三个早已等得不耐烦,小四抱着父亲的腿不放:“爹地,您晚上就陪我们去妈咪家嘛!”

    柳啸龙不停的查看手表,上午得将工作处理干净,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做,没有去理会女儿的撒娇,绷着脸瞅向了屋子,不耐的性子可见快崩裂。

    老大挎着书包,也仰头道:“要不让妈回来住吧?”

    “有本事你自己去叫!”某男淡淡的回。

    “老爸,老妈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每次一说回家,都很不愿意!”老二也好奇的问。

    柳啸龙挑眉:“那也说不准,所以往后得更加努力的学习,说不定也就回来了!”

    三个孩子同时点头,他们已经很优秀了好不好?开始没下过九十分,妈妈依旧要住在外面,为什么呢?

    老大抓抓后脑,看向柳啸龙道:“喂,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进来!”

    儿子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要请教,柳啸龙自然不拒绝,至于那一声‘喂’异常的刺耳,又无可奈何,跟随进屋,到了书房,仅见孩子有口难言,仿佛很不方便启齿,蹙眉道:“闯祸了?”

    “我像是会闯祸的人吗?”老大白了一眼,小大人一样舔舔下唇,豁出去的仰头:“那个……要是喜欢一个女生,送什么礼物她才会接受?”大人嘛,总是比较有经验的。

    柳啸龙立刻昂,高挑的眉仿佛是位情场老手,在儿子面前更竖立着顶礼膜拜的形象,半响后扬唇道:“这个女生呢,和男生不同,基本爱好都离不开巧克力、洋娃娃、毛绒玩具,但是……”

    老大立刻洗耳恭听,惊喜道:“是啊是啊,但是什么?”

    “要根据那个女生的兴趣爱好来判断,倘若是像林芽儿那种女生,花里胡哨的她断然不屑!”

    “那送什么好?”

    “自然是她需要的东西!”

    哦!需要的东西,老大明白的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末了:“谢了!”后消失。

    柳啸龙今日满面春风,瞅向书桌上的全家福,见上面有一丝尘埃,立刻抹去,摆放了一个最贴心的位置,好似夜间某些人定会看到般。

    正中午,南门警局,缉毒组内,笑声不断,仿佛一个大家庭,二十多人围着桌子端着盒饭,共同享受着十来份菜肴,砚青眉飞色舞的用筷子指着大伙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为昨天摆我们一道,就奈何不得他们!”

    “哈哈,结果一上午就给他一窝端了,老大,这次我们又立了一功,总局那边有点情况,可能是走漏了风声,那边的缉毒组一听说我们有意鸠占鹊巢,也开始急于立功,结果昨日凌晨吃了个大亏,正在集体受罚呢!”李隆成完全将自己的快乐加诸在了对手的痛苦之上。

    砚青惊呼:“真的假的?他们不是扬言不败神话吗?嚣张得很呢,几年里可是没碰过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是啊阿成,到底怎么回事?”蓝子也不吃了,只要知道了对手的弱点,才可对症下药,谈不上要加害,可碰到同一个案子,上头肯定先颁给他们,那到时候大伙可以拿这事来奚落。

    李隆成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连姓万的那家伙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他们的队长,说是接到了情报,云逸会有动向,柳啸龙近年来总是秘密派人自a市出,目的地每次都在四川一个偏远的山区,里面无人居住,他们抓着这件案子四年了,均是一无所获,或许是我们给他们造成了压力,前几日向上头做了保证,要求派一个连跟着他去缴获,结果空手而归,甚至还丧失了三名兵崽子!”

    本还没那么的上心,一听‘柳啸龙’三个字,集体瞪大了眸子,砚青更是倒抽冷气:“我怎么不知道柳啸龙又干这事?”

    “这些年,根据对那人的了解,我想那个地方应该是囤货基地,不是说西门浩……”李英说到这里,戒备的看看紧闭的木门,才弯腰小声道:“到了布勒多占山为王了吗?恐怕很快这些货物就会被转移布勒多,一定是囤货基地!”

    “拉倒吧,这么容易被现,还引起战争,打死军区的人,不是自行招供吗?不怕引起大幅度的追查?肯定不是囤货,否则哪能空手而归?”砚青摆手不赞成这种说法,布勒多是云逸会的囤货基地,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至于四川那个山区,猫腻是有,绝非违法。

    否则姓万的也不会回来接受处分而不狡辩,嘿,没想到这群人如此的在意自己的小组,四年不曾出击,大伙才努力几天?就出这事了,自己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呢。

    蓝子皱着鼻头也跟着摇头:“我就是纳闷,姓万的为何要一直追着柳啸龙不放?他这是从一开始就冲我们来的!”

    “废话,四年前我们缉毒组办了多少大案?记得那一次吧,柳啸龙耍得我们团团转那次,总局一直扑空,最后还是老大使计搞了云逸会一次,人家心高气傲的,哪能罢休?分局比他们有本事,要我我也不干!”老崔轻笑。

    “问题是我们追了那人七年,七年啊都没进展,最后都放弃了,他又觉得他多有本事?就一定比我们强一样,哼,四年不还是落得个处分的结果吗?”李英鄙夷的唾弃,不愧是柳啸龙,干得好,轻易就被人抓住把柄,那她就太看不起他了,就算有,那也是给南门,毕竟都跟了这些年了。

    任何一个小组抓获了他,都得将尾巴翘上天,说不定第一个来嘲弄的就是南门,难听的话都能想出一大摊子,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砚青倒是不担心某柳被抓获,说到商业和黑道上,那个男人早已在她心里成为了神话,脑子聪慧得令人望尘莫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鼻子都比狗还灵,不但让人扑空,还会恶劣的逗弄一番,别说其他人了,连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永远都别想沾到点小便宜。

    三番五次,劫了大批的货源,拿回来一看,几乎都是残次品,可又想不到为什么他会试图去交易这些东西,最后归类于在耍警察玩,却每次都被她碰上而已,完全捉摸不透,只是这姓万的:“你这意思,他一直有派人在云逸会做奸细呢?”

    “这还有假?否则他哪能知道那山区的事?云逸会里多的是各国的卧底,却没一人得到过可靠情报,我想啊,那群家伙恐怕早就识破了他们,只不过视而不见罢了!”

    “也是,慢慢剔除人们的自信心,直到最后谁都不再抱有希望,自然而然就退出了!”

    “有时候我挺佩服云逸会这群人的,当你觉得他们只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肉做的,有时候又会让我觉得他们不是人,这就叫本事!”老崔给出了多年来的评价,由衷的,一样的脑袋,人家想的就是比他人要多。

    个个学富五车,哈佛出身,倘若这些才能用在正途上,该有多少?还是黑社会里混得好的人,必须要有过人才干?如果都来南门缉毒组……啧!有点痴人说梦了。

    “那个山区叫什么?”砚青百无聊赖的没话找话,至于是什么,她其实毫无兴趣,反正扳倒云逸会这个梦想早就成了泡影。

    李隆成回忆了一下,后道:“我听老付说叫什么落云山,里面还没经过开,一座荒山,柳啸龙老派人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还不少呢,姓万的带人冲进去后,惊动了里面站岗的守卫,打起来令三名兵崽子不慎坠落悬崖,进去搜查,也什么都没查到!”

    “我估计啊,又是在声东击西,欲盖弥彰,算了,还是顾好我们眼前的案子,现在开始全体休息,晚上十一点出偏岗!”砚青放下饭盒,起身揉了揉酸疼的后颈。

    “老大,万一这次又是残次品……”李隆成有些不情愿,多少次了?云逸会和卧龙帮跟合谋好了一样,交易的全是些没用的东西,跟知道大伙在盯着他们一样,有这时间,还不如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

    某女也是哀声长叹,一副没辙,无力的瞅向大伙:“忘了当初他们想交易海洛因的事了?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们收到面粉,还吃了一个月的包子,说不定在故技重施,先是残次品,搞得大伙没精力时,就开始成毒品了,其实就算是残次品,也不代表白跑,无法食用的摇头丸,一粒都足以致命,这种东西就更不能让它流失出去,万一被那些想钱想疯了的人偷去,还了得?”

    大伙恍悟,李隆成起身拍手:“没错,那大伙赶紧休息,今晚恐怕要折腾到明早,先养精蓄锐,到时别掉链子……”

    “砚队,有人找!”

    “来了!”

    看看时间,只有五个小时补眠,谁这么不识趣?跟着四婶到了大门口,的确见到四个黑衣男,风雨雷电,柳啸龙的四个跟屁虫,他们来做什么?

    “大嫂!”

    嘴角抽筋:“我都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嫂,未婚,懂不懂?”为什么云逸会里的每个人看不清事实?离婚了,明白吗?

    阿风笑笑:“大嫂,我们叫习惯了,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去哪里?”还要睡觉呢,晚上虽然对的是云逸会,可枪不长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万一搞个半身不遂,四肢残废,怎么办?还不得任由那混蛋为所欲为?

    “我们也不知道,大哥说有很重要的事与您商讨,特地命我等前来请!”说完礼貌的伸手向一旁的轿车。

    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事,商讨……砚青开始暗自摸索了,指尖在侧脑搓来搓去,商讨……难道又有什么大型黑帮崛起了?需要和她联手么?芯片刚被宾利取出,得到了上面的证实,确实不假,此案子彻底告终,干爹终日接受采访,当然,有让缉毒组全体成员写报告,决然推搪,那是在要大伙的命,正愁没大案子……

    这次要再立功,定全数揽在缉毒组上,谁也不让,庇佑教的十分之一,那也够了提去总局的资格,既然是商讨,除了这个,她想不到柳啸龙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和她用到这两个字的,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心,知道她现在最需要什么,立刻给找来了。

    哇,一起扳倒刀疤三的万龙盘,也行啊,最近有收到a市要出现大型交易的消息吗?还真没听说,想了想,伸手道:“带路!”

    “请!”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前,车子还在向麦田最中部驰骋,这她就不解了:“这么隐蔽?”反正她不觉得会被害,可……这里都到郊区了,还是市里最大农业集团老总的地盘,入眼的庄稼地面积大得以浩瀚二字来形容都毫不夸张,这也算是市区的一大奇观。

    平日几乎无人敢靠近,谁叫那农业老总也是黑白通吃的货,电视上见过一次,就是个暴户,市区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农村出身,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等等……柳啸龙该不会要和她联手搞这人吧?

    哇,那就财了,不对啊,他和那人不是交情匪浅嘛?

    肯定是闹矛盾了,一定是这样,如果是别的事,直接到警局找她就可道明,农业老总,干黑道的,啥都不多,就钱能堆死人,且还是电视上时常出现的人物,抓了他,往后谁不知道南门有位砚警官?

    那可比庇佑教的案子更轰动,毕竟这个人家喻户晓。

    按捺住狂喜的心,静静的等待着,绝对会义不容辞的答应合作,突然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气也消了不少,办成后,大不了给他道个歉。

    一小时后,车子才止步,果真见到不远处的田埂上,男人正独自坐在一个用来浇灌庄稼的封闭水井前,都说,希望越大,失望便会上升,保持着平常心,下车还来不及说什么,车子就粗鲁的才麦子地里打了个弯,顺着平整道路扬长而去。

    “喂喂喂,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啊?”砚青想追,已经来不及,惊慌的四下张望,好嘛,跟平原样,绿油油的麦苗正散出独特的清香,弥漫整个空间,已经开始打穗,加上空中无一丝光束,黑压压,沉甸甸的,气温高低始终,倒是个观景的好时机。

    问题是车子都要开一个小时,要走回去,还不得累个半死?不对不对,柳啸龙还在,兴许是等谈完便会来接,怒瞪向一直背对她而坐的某只儿,如果得到的结果不是她所想,非杀了他不可,以为都跟他一样悠闲吗?

    耽误拿全勤,定拼命,大大咧咧的过去一屁股并肩而坐,不想去正眼瞧,瞅着远方越来越密集的乌云,顿时心浮气躁,随着足以吹翻海的风起,更是郁闷,瞧瞧,那云随时都会崩盘,滂沱大雨随时会袭来,避免这身神圣的服饰受到迫害,率先开口:“什么事!”口气相当的不爽。

    柳啸龙仿佛一位沉浸在往日坎坷中的老翁,眼底深深地感慨浓厚,向来言简意赅的性子此刻更是给人一种不可藐视的唯我独尊,时不时抽上一口烟草,喷出云雾时,带着细微的叹息,睿智的眸半眯着,眨也不眨的眺望。

    砚青一转头,刚要说话,就被迫吸入了大量云烟,立刻打了个喷嚏。

    男人这才现风向不对,手中的烟雾全数瞟向了某女,立刻扔到了湿土中,笑道:“你呢,总是表现得那么能干,不需要任何人呵护,好似一切都可以自行解决,继而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你没病吧?”按理说,挂断她的电话,又收到自己那样的短信后,第一次见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生气,居然还说这种鬼话,实在忍不住,夸张的问:“柳啸龙,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在试图讨好我吗?又要利用我了?”

    她得扛住,不能被迷惑,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人一定受过什么刺激,该生气时,居然还笑得出来,非人类。

    指定没啥好事。

    柳啸龙叉开双腿,双肘抵住底盖,十根手指随意的交叉,偏头与女人对视:“此话怎讲?”

    “你是没收到我的短信,还是……?”这么不可一世的人,看到‘有种就一辈子都不要接’的话,都会冷战许久吧?这才多久?居然就来示好,不是不怀好意是什么?

    “我收到了!”男人点点头。

    砚青冷笑:“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做什么?”

    柳啸龙见女人不但不顺着台阶下,反而更加嚣张,只得退一步:“谁叫我没种?”

    “你你你……”砚青立刻抱住双臂,太肉麻了,是她无法承受的,万分惊恐的瞪着男人结结巴巴道:“柳啸龙,你他妈少来这一套,算了算了,直接切入重点,叫我做什么?”确定没病吗?还以为会什么绝情的话呢,都想好怎么接招了,居然自贬身价,太不正常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附体?其实他已经不是柳啸龙了?

    某柳再次掏出香烟点燃,继续望着愿望的乌云道:“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吗?不管怎么说,这段感情来之不易……”说着说着,不动声色的垂眸,抬起右手,只见那掌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体,见女人看过来,立刻干咳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望着天边道:“或许你可以洒脱而去,我却只能永远扎住在原地,因为你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风,漾起了我心海里爱的波澜,你就像……”

    砚青木讷的望着麦地说不出来,颈子里的汗毛早已根根竖起,交织在一起的小手接近脱皮,牙关紧咬,努力克制着,这这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

    “你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缚获住我多情的视线,你是那样的美,美得像席慕容的一抒情诗,你就像……”来不及念完,才现已经念完,没办法,手掌空间有限,一扭头,同样愣了。

    某女只是实在受不了,却又一丝的窃喜,肉麻是肉麻过度了,可好歹终于听到了,但要阻止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幕,那手已经紧握成拳,挑眉道:“继续念啊,我就像什么?”

    “咳!没了!”大手尴尬的在大腿上蹭蹭,满脸的窘迫,也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砚青好笑的拍拍自己的胳膊:“我要是,直接抄手臂上,手心多小是不是?你怎么不干脆在膀子上都抄慢?要不也不会没东西念吧?”可恶,她就那么让人想不带美好的句子吗?

    柳啸龙同样心烦气躁:“我这不是不在行吗?”

    “那你对谷兰就在行了?对她说情话,怎么说得出的?”

    “我对她说什么情话了?”

    “你……我怎么知道?”确实不知道,烦死了。

    “你不要老是去和别人比,况且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你还念念不忘作甚?”

    某女立刻站了起来,瞪眼道:“以前的不说,就说后面生的,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对谷兰就能玫瑰香槟,对我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送过我玫瑰花吗?说你不会讨女人欢心吧,我自己都没脸,对谷兰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吗?”

    柳啸龙也已起身,不可思议的反问:“你喜欢玫瑰?”

    “废话,哪个女人不喜欢?那就是爱情的象征!”双手环胸,撇开脸不再看,跟这种人在一起,定少活十年,气都气死了。

    男人那个恨啊,他要知道还用得找那么煞费苦心的自找麻烦吗?劝道:“那都是人们用烂了套路,不觉得很敷衍吗?你看是这样的,我送给你的每一件礼物……就拿那大王花来说吧,其实我一点都不反感它,又名霸王花,别看它不好闻,却是世界第一花,懂我的意思吗?”

    砚青拧起秀眉,有这个意思吗?还第一花呢,第一臭花吧?

    “大王花是不容人歧视的,它值得所有生物去尊崇,我并没有特意要贬低你的意思,要知道把它从热带雨林完好无损的带到中国,也并不容易,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花店随处可见,随便买一束,你觉得你更希望得到的是平凡的玫瑰,还是难以得手的奇花?”女人的短暂迷茫,令某柳弯起了唇,眼底闪过罕见的温柔,仿佛一位世间最完美的爱念之神,正情真意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心仪之人。

    某女抓抓后脑,口气不屑:“我才不懂这些,再说了,我又不是生物学家!”

    “现在知道了?当时那一巴掌,打得够狠的!”说完就伸手摸着俊颜咂舌:“晕头转向!”

    “谁叫你自己不早说?”砚青白了一眼,心中满满一罐子的气,泄了那么一滴滴,确实,按这么说,任何人都会选择喜欢的人精挑细选的吧?打破沉默:“那你每年给谷兰送那些……”

    柳啸龙有一丝的失望,怎么着也该说声对不起吧?无所谓的回道:“那都是手下们准备的,我们能不要再说她吗?上学时期,别告诉我你从小就没喜欢过哪个男孩子!”

    “我当然有!”

    男人黑了脸:“现在呢?”

    砚青噗哧一声乐了:“你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呢?真难得,不过那是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女生都比较喜欢班长!”

    “不生气了?”弯腰倾身拉近距离,小声问。

    笑容敛去,怎么一说二说,就中计了?板起脸催促道:“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到底想干嘛?”

    “不是想要浪漫的感觉吗?一会包君满意。”凤眼瞅向高空,仿佛在问‘到底还要多久?’

    浪漫的感觉……听起来是不错,这人啊,得寸进尺也是得有个限度的,那晚错的也是她,如今这么多台阶,不下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扬眉道:“那就给你个机会!”

    “喏,丑话我可说在这儿,往后说话都注意点分寸,否则我得多难堪?”

    砚青白了一眼,叉腰揶揄:“你也知道什么叫难堪?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多难堪吗?有想过我面对记者时,心里多压抑吗?知道人们都说什么吗?说我看重你的钱家世了,死赖着不走,甚至警局里有挑衅的,都这么说,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让你自己注意点?”

    柳啸龙仿佛看到了女人强装的外表下,那脆弱的心灵早已遍体鳞伤,鼻子微微酸,缓缓抓起了妻子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以前我确实自以为是的以为,事情迟早会过去,到时候好好哄哄你,总会过去,没想到那时你会那么尴尬,我想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倘若再犯,你就冲这里开枪,我准许你这么做!”

    漂亮的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最终狠狠闭目,两颗泪滑落,大力抽回手:“我才没那么傻,杀了你,我不也要偿命吗?再说了,你以后怎样,也与我无关!”

    “砚青,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我不会放手,打从你抓我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这一生你都摆脱不了我!”大手抹去一条水线,仿佛这就是他的所有物。

    “你威胁我?”某女立刻横眉竖眼。

    “我们就重新开始,就当看在孩子面上,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神情突然认真起来。

    砚青在心里嘀咕道‘不是早就说过给机会了么?’,理性的点点头:“其实就算没有谷兰,我想我也不会和你和和美美,你这人太木了,与我理想的丈夫相差甚远,虽然这张脸比较合格,性格嘛,不敢恭维,不瞒你说,这几年,我这心里,大大小小,累积了一罐子的气儿,你若能给放没了,我就跟你走!”

    这一天,是以前不敢想的,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利用,这叫什么?咸鱼大翻身?也享受一把被一个枭雄追求的滋味。

    “懂事了嘛,那请问砚警官,能把手给我吗?”眼见雨水就要倾盆,退后一步,将右手贴服心口,行了一个英国皇室般的绅士礼。

    心里形成的那个透明玻璃罐子内,确实装满了黑色的气体,好似一瓶可乐,短短半个小时,已经下去了小半瓶,既然都说开了,再扭捏,得多矫情?无所谓的将手送进了大掌中,感受着被包裹住的温度,心跳加,真是奇怪了。

    相识五个年头,这个男人居然能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撩拨那颗平静的心,真的是爱了以后,不论对方做什么,都会满心欢喜么?可又有人说,夫妻在一起,热恋也不过就那么三个年头,过了后便是亲人。

    为何她从不这么觉得?牵手而已,整张脸都开始烫,其实吧,也可以这么理解,要想感情一生一世都像最初那般热烈,要做到并不难,只要今后的路上起伏跌宕就可,就看是否可以经营得好。

    虽说谷兰的出现,确实令她痛哭涕淋的无数次,更是五年里都没和这男人有过好脸色,最后不还是牢牢抓在了手中吗?这道坎过了,她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就算有,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如他所说,一枪给毙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为了云逸会,她相信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自信,这个男人不会再将她陷入绝境,这算是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吧。

    正心里美滋滋的,手牵手一同往回走呢,‘哗啦啦’的豆大雨点扑面而来,焦急道:“我就说这天一定会下雨的,柳啸龙,你说的浪漫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

    柳啸龙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烦闷的咬牙,都这样了,还不浪漫吗?没关系,漫步一会,自然就明白了,咳嗽道:“还有一会,包你满意!”

    “可是……”下雨了啊……算了,难得这男人开窍一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等,难道是雨后彩虹?亦或者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忍住忍住,不就是下雨吗?为了后面的一系列,值得。

    等啊等啊,十分钟后,大地掀起了层层浓雾,倾盆大雨疯了似地冲刷着无边际的麦田,本就是泥土地,此刻更是溅起了沾满土壤的水花,墨蓝色的裤腿彻底被染指,砚青尖叫着甩开了男人的手,弯腰快将裤腿挽高。

    柳啸龙同样有些沉不住气了,似乎想不到这到底有什么浪漫可言。

    “该死的,柳啸龙,都是你,全都脏了呸呸呸!”喷掉自脑门落下的水份,恨不得跳脚,完了,衣服也湿透了,情急之下脱掉外套护在怀中,雨势过大,完全无法仰头,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更要命的是……

    ‘砰砰!’

    脑门传来火辣辣的疼,尖叫道:“啊,下雹子了,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啊?”好痛,不管护哪里,一颗颗尖锐的冰雹都砸得身体仿佛置身八角钉的王国,刺痛刺痛的,真是要命了。

    柳啸龙也没料到这种天会下这玩意,赶紧脱下外套撑开护在了女人的头顶,四下又无藏身之处,只能弯腰强行将女人拉进那口水井旁,大力将石板推开,里面还在刚刚施工,并未挖通,仅仅只有两米的高度,大声道:“快下去!”

    “啊?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大力推下,整个人倒栽葱,翻身坐在泥坑里,她的警服啊,双手颤抖着捧起外套,肩膀上的徽章早已不知去向,且甚至感觉头上都粘满了黄泥,连嘴巴里都是泥沙,即便待会再怎么浪漫,她也不想要了,最宝贝的服装,平时弄点褶子都舍不得,可现在,算是完全报废一样,眼泪都跟着滑了下来。

    等男人跳下后,费力的将井盖封死,这才呼出口气,‘噼噼啪啪’的凶器落在石板散出了惊悚的巨响,喘息道:“砚青,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受伤?伸手摸向脑门,嘶!肿起来了,且还有热液流出,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才一脚狠狠踹向墙面,要是从前,早将男人打得哭爹喊娘了,怒吼道:“赶紧想办法,打电话,这样下去,一会我们就淹死在里面了!”

    冻死了,水已淹没了膝盖,寻找浪漫,找得连命都没有了,真是疯了才会跟着他胡闹。

    柳啸龙立刻掏出手机,一看,摇头道:“开不了机,你的呢?”

    “我的我的!”砚青哆嗦着快被冰水冻僵的小手,掏出手机,来不及看,就滑入了水中,苦着脸打捞出,锤锤胸口:“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晚上我还有案子要办,柳啸龙,你来时都没调查过会下雨吗?”

    就是因为下雨才来的,当然,这话男人没来得及说出口,水流急的积蓄,即将到女人的大腿,当机立断,安慰道:“先不要着急,如果淹到胸口,还没停,我们就上去,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某女牙齿已经开始打颤:“知道了!”

    冰雹只维持了十分钟左右,并没造成生命危险,雨却愣是摇摆了半个多钟头,彩虹起,太阳照,微弱的光照不暖人们冰冷的心。

    原地,两人好似在泥浆内打了滚,砚青几乎可以与泥人去一较高下,头都黄泥紧紧凝固,面无表情的伸手抹去眼角的污垢,那一瓶子气,涨得满满的,阴郁的视线抬起,瞅着同样好似落水狗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浪漫感觉?”因为等了半天,他都没所行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柳啸龙气喘吁吁,西装搭在肩膀中,双手叉腰点点头:“网上都这么说,你……觉得如何?很浪漫吗?”这一刻他才知道,人们所谓的浪漫,就是玩命,砚青居然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不觉的口味太重了吗?

    浪漫……砚青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意,抿唇点点头,就在感觉到男人居然松口气时,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扬手一巴掌打了下去:“浪漫你去死!”

    ‘啪!’

    俊颜动也不动,仿佛那只不过是一阵微风抚过面颊,泥沙下因为寒冷,惨白的脸却凸显出五条森白的印记,不一会便转换为血红。

    砚青头也不回的沉着脸大步走向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出去的道路,每一脚都能溅起烦躁的泥水,她是脑子进水才会跟他找什么浪漫感觉,一个送大王花的男人,她还期待他做出什么令人心花怒放的气氛吗?

    还给她消气呢,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无处泄。

    “那个深夜爬山……”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某女直接弯腰抓起一把粘粘糊糊的泥土转身狠狠抛了过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小跑。

    柳啸龙一个敏捷的侧身避开,没有去追逐,反而转身走回田埂上,大力坐下,女人怎么这么难搞?一边说要这样,一边又不要,她到底想要什么?惆怅的垂下了头,水晶球也给砸了,那礼物算正常吧?不还是不喜欢?

    哎!从前,那也是女人追他,何曾像手下那般去煞费苦心的泡过妞儿?终日忙于工作,情情爱爱的,向来不屑,更别说去研究,总结一句话,男人难做!

    虽然没有兴高采烈,好歹也答应过给次机会,收获也非全无,下一步做什么?看日出?对了,看日出……

    ------题外话------

    推荐室友(公子喜)也就是2货沼液的文(强上黑老大),系列文哦!哎,上次一起合作写系列文,上瘾了,决定下次再一起开个系列文哈,嘿嘿。

    日出没看到,看到了日落……

    女主追求感情丰富,事业白痴,男主是追求事业巅峰,感情白痴,互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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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六章 别再出幺蛾子了

    “噗……这柳啸龙真是……”

    夜间近十一时,等候在码头守株待兔的一群人全副武装,蓝子与砚青分为二人小组,负责最后一道关卡,听完砚青的描述,实在忍不住喷笑,自从罗保去世后,她现老大几乎将她自己的事会全数道出,毫无保留,甚至是糗事,她知道,老大这是让自己的人生漫长路上不要太枯燥,其实他们真的想多了,她早就恢复了。

    罗保绝不希望她每天闷闷不乐,或许他还希望她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她不会,因为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一个人落得个清闲,有空了去孤儿院收养个孩子,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砚青瞪了一眼:“还笑呢,我都气死了!”

    “老大,我现我真的好羡慕您,也羡慕柳啸龙!”趴伏好,将手枪上膛,对准了路口,没有分神去看,今天老大不在状态,声音有些沙哑,感冒了吧?

    “羡慕我们做什么?”这种鬼日子,居然还有人向往?

    蓝子摇摇头,后道:“在你觉得你们这段感情并不如意,可在我看来,真的很幸福,您爱他,他爱您,比起从前你们总是把精力投放在事业上,好太多,如今都知道感情的重要性后,百忙之中,还能做出这么多令人赞叹的事……”

    “打住打住!”砚青立刻认真的打断:“是他这么无聊,不是我!”

    “呵呵,您不还是去了吗?不还是期待他给您惊喜吗?”

    “我……”无言以对,她是吃错药才跟他一起疯的。

    蓝子边细细的盯着前方边安抚:“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有**份的事来,说出去恐怕也无人会信,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因为您,他在逐渐改变,一个世界巅峰的男人,要想去改变,可不容易,只能说咱家老大魅力大呗!”

    砚青心花怒放,那当然,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没有雄才大略,可一腔报复,那些小女人鲜少具备,说什么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她是干大事的人,一心想纠正男尊女卑的事实。

    说什么男女平等社会,她可不觉得现如今哪里平等了。

    “我对他够意思了!”

    “确实,维持婚姻上,他没把握好尺度,可不也代表没经营过家庭吗?谁一生下来就知道如何经营婚姻?那和谈恋爱不一样,你应该庆幸是他第一个妻子,那些五六十岁的可会经营,给您您要吗?”

    “给你你要?”砚青唾弃,再不济,也不至于找个老头子吧?

    蓝子笑了:“这不就对了?我就很看好柳啸龙,您是我们的大姐,追求您的男人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没一个比他更令人悦目的,这个姐夫您可别给我们弄丢了!”

    “嘿,您这丫头片子,怎么开始吃里爬外了?”

    “我当然向着您,可姐夫也是咱的不是么?我也得向着他是吧?况且人家不也道歉了吗?以后肯定不会再整这些事了,我相信这一次的教训他会铭记,估计他往后怕的不再是被仇家追杀,反而是传出什么与哪个女星模特的绯闻,适可而止吧!”

    砚青冷哼:“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作甚?捅你一刀,说声对不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别管了,这口气他不给我放了,情愿剃度也不要回去!”

    蓝子闻言确实不再多嘴,因为得到了想要的,只要您心里还有他,那么复合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比金坚嘛,更相信柳啸龙绝非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这种人,不达目的死不休,果然是最有自信的人最美丽。

    柳啸龙这股自信很令她欣赏,突然想到什么,又眯起眼小声问:“您是说过,曾经谷兰求他放手时,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像是吧!”她问这个做什么?

    “可是您说了同样的话,他却没有选择放手!”

    砚青摸摸下颚,反驳:“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和6天豪没那档子事!”

    “您这么想就错了,当初他要想得到谷兰,有的是手段,为什么不?还不是放不下身段吗?可您却让他频频低头!”

    某女噤声,好吧,心里那瓶子气降低了一厘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柳啸龙是好男人呢?连干爹,纵使在四年期间,干爹也没说过一句狠话,连当初因为谷兰搬出来,英姿她们都没一次是真心劝她离婚的。

    柳啸龙对他们也不见得有多上心吧?他是靠什么俘获了所有人的心?有钱?有地位?长得帅?不对,干爹干妈绝非这种人,他们曾经的梦想,是她嫁一个公务员,再穷都无所谓,英姿等人就更希望她找个爱她的,不管她爱不爱他都可以。

    难道柳啸龙还有什么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是她不知道的?欣赏……干的不是人事,为了成就霸业,老婆都可以拿来利用,虽然到最后都有意思意思的给她点奖励,可利用就是不对,比如那次慈善活动。

    运走那么多毒品,他就不怕事穿帮,她就瞬间臭名昭著?虽说事是不了了之了,可她心里会难过吧?人家根本就不会来顾虑。

    别人的意见从来不听,仿佛他做的永远都是对的,谷兰那事,他只要当时意识到错误,找她好好商量,早就把谷兰劝上正途了,可人家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现在一句确实是他错了就了事了?

    越想越觉得此人完全无优点可言,相识五年,最令她欣赏的,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友谊,难道还要和他结拜不成?对了,好爸爸,那她要不要去做他的女儿?呸!

    “来了来了!”突然蓝子按下耳中的通讯器连说了两声。

    果然,四十多人抬着一个个木箱子前行,为的是皇甫离烨手下一干将,没见到主要人物,大伙同时泄气,砚青举枪起身道:“不许动,警察!”

    四十多人一见条子,撒手就跑,东西也不要了,边走边道:“大嫂,您要就给送给您了,我们就是来销毁的!”

    “他妈的,跑得还挺快!”李隆成冲出来了,那些人跟兔子一样,早就无影无踪,撬开木箱子,果然,全是略制品。

    砚青吐血,怎么都是都这样?很奇怪呢,为什么每次这些人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她?是身边出现了细作还是……这事诡异,又拿不出证据,烦闷的挥手道:“抬回去,撤!”

    然而一批警员前脚刚走,后脚原班人马又抬着一模一样的木箱上船,都不需要配枪,更不需要戒备,仿佛绝对不会再有打搅者,悠闲自得,大哥这招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大嫂知道后,会不会跟他翻脸。

    仔细一想那女人的脾气,何止翻脸?恐怕不见血不罢休,大哥这么做,也是存在着生命、外加分居危险的,越来越爱戴会长了,为了兄弟们,为了云逸会,牺牲太大了。

    “大哥,按照路线来看,大嫂是往宋局长家去了!”

    一间堪比宫殿的封闭空间内,拥有着各式各样的先进器材,百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女来回穿梭,富丽堂皇,此处乃整个云逸会之心脏,接货,出货,藏货,此处必定是第一道工序,面积大得无法估量。

    十多位老者围堵着一面玻璃箱相视而笑,只见以光的原理,大型玻璃箱中,罂粟结出了颗颗果实,好似此次实验成功,几人互相握手。

    另一侧,三十多名男子忙碌做着各种实验,桌中央,摆放着一系列的化学物品,甲醯胺、谷氨酸钠、苯和盐酸……末尾,一瓶标名为‘bing毒俏佳人’的物体可见便是他们要努力的成果。

    待一句震慑性的话语响起,大伙纷纷转头看向摆放着上百台电脑一侧,来自各国的人们会意,纷纷耸肩,表示柳啸龙的私事生在此处也见怪不怪,其中一男人以俄语道:“会长最近似乎有点忙!”

    “只要不影响到工作,都捂好自己的眼睛!”又一美人以英语回,或许是女人吧,她比较偏向女方,且大嫂身为一名出色警员,却始终未做过伤害云逸会之事,甚至帮着解出危机,令人深感佩服,想当初,多少人反对这个女人嫁入云逸会?直到武阳山的文物未被她告后,全体再无意义。

    且多次将大哥拉出阎王殿,有比这更适合大哥的妻子吗?在爱丁堡,若不是大嫂,云逸会早已崩溃,比起会长娶一个只会在家充当花瓶的女子,她更喜欢现在的大嫂。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们看似性格有隔阂,她却不这么认为,这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好战分子,不服输,坚持最终理想,情义放置第一位,都非池中物,一条路上的人物。

    百来台电脑内,偌大地图中,处处闪烁着红色光点,却只有十位男女掌控,一中年妇女盯着一个红点不断向一个方向移动,冲电话继续严肃道:“走的是丰宝路,按照时间来看,大约十五分钟到达!”

    ‘嗯,那边情况如何了?’

    女人转头看向结果的罂粟,禀报:“已经结果,不过好似没有在阳光下来得理想,我们会继续努力!俏佳人已有突破,他们证实,无需麻黄草便可制造出!”

    “告诉会长,一个月之内,定给他答复!”一位金男子上前言。

    “一个月!”

    ‘做得不错!’

    四个字,切断通话,看着手机,妇人笑了一瞬,大哥还会夸奖人了,虽说有些不习惯,但感觉还不错,继续盯着屏幕,指着一个在哥伦比亚境内闪烁的红点冲其他同事嗤笑:“你们说他们会在这里守多久?”

    “三年了,他们也不嫌累,如果他们要知道我们早已不需要麻黄草,估计得狂!”

    “这些所谓的刑警挺有意思的,我来玩玩他们,小南,放消息出去,云逸会制造‘冰一毒’需要大量的麻黄草,取货地点新疆一代!”说完就又邪笑道:“哦不,新疆、内蒙、印度三大地点不定!”

    名为小南的男人上前指着妇人道:“别仗着会长宠你,就擅自胡来,他们愿意守在哥伦比亚就让他们守,对待条子,得保持不得罪,不被得罪,中国有句俗话你该好好学习学习,狗急了会跳墙!且大嫂和这些人,彼此心连着心!”

    妇人白了一眼:“是是是,不逗便不逗,你们说这大哥,什么时候才会抱得美人归?”

    “我估计,有点悬!”小南摇头,见大伙瞪他立刻澄清:“我不是损大哥,情商足以用零来形容,其实这个女人吧,用对了法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里这么麻烦?他应该跟林护法学学!”

    “你小子不想活了?会长有那么糟糕吗?我就觉得他挺多情的!”一位老者摸着山羊胡须帮说话。

    “切!”小南不屑:“这都多久了?毫无进展,还需要动用追踪监视,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追女人的!”指指电脑里移动的红点,排场搞得挺大,有什么用?再说了,这是用来监视那些卧底的,把大嫂当什么了?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大哥平时风里来雨里去,时时刻刻站在风尖浪口,大嫂这么一闹,倒是令他精神放松不少,看着他终日为了云逸会奔波,很心疼,没有现自从大嫂出现后,大哥的业余活动很丰富吗?”妇人说出了自己的感想,这个砚青,也算本事了。

    不一会,聚集了七八十人,又一中年男子道:“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如此,笑容多了不少,上次还冲我笑呢,以前成天寒着一张脸,看了怪不好受,现在儿女成双,老婆也唾手可得,他的这个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团员!”

    “落云山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明年便是大嫂回家之时,其实他现在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到时把大嫂带过去,这事也就成了!”小南一副多此一举的态度。

    妇人却警告道:“你小子别给我乱来,现在这样挺好的,他该放松放松了,哪能成天都是云逸会?”确实,只要大伙一句话,大哥便不用如此的费尽心机,大嫂如今算是彻底被收服,只不过还需要一根引导线,来将她引爆,当然,她不知道这个引导线究竟是什么,她对砚青并不了解,可她也是女人,且还是过来人,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个引导线猜得不错,定是落云山,四年,准备了四年,如果哪个男人愿意为了她一句话,而牢记于心,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说过,而他却突然有一天,为你实现愿望,那么她立刻就休了家里那个,投奔过去。

    “砚青啊,这都十二点了,你就睡这屋吧!”凤知书边铺着床铺边慈爱的笑道。

    砚青抓抓后脑,点头道:“那成,宋鑫他们今晚不是在的吗?怎么不出来见我?”

    “他是带儿媳妇回来了,可能睡了吧!”说完便走了出去:“明早不就看到了?”

    也是,吃早饭都一桌呢,走到浴室开始沐浴。

    而隔壁屋子里,宋鑫并未安眠,一直看向紧闭的木门,他该把那三千亿的事告诉砚青吗?或许因此,她就回去和妹夫好好过日子了,可还怎么在老婆面前抬头?爸爸也会打死他的,砚青更不会放过他。

    只是看着那两人还不肯复婚,心里难受啊。

    ‘叮咚!’

    随着门铃声响,立刻起身打开一条门缝,当看到是柳啸龙后,更愧疚了,他没脸去见他啊。

    老局长已是一袭灰色丝质睡衣,合上报纸瞅向门口,见两手空空便不理会。

    凤知书边把人拉进屋边合上门,乐道:“啸龙你这孩子,都多久了?现在才知道来看我们?”

    “岳母!”柳啸龙微微弯腰,后来到不曾起身的老局长面前,边坐下边道:“岳父!”

    老人抬眼将女婿上下打量一遍。

    柳啸龙显得万分拘谨,突然有些后悔坐下来一样,坐姿过于霸气,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立刻放下叠加在一起的双腿,伸手微微松松领带:“我有什么不对吗?”

    老局长好似在审视一件怪物,摇摇头:“你倒是没问题,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诚意?”某柳拧眉问出,表情很是彷徨,仿佛真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诚意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别人就看得出来!”老人见女婿不开窍,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比如说我,去岳父岳母家,都会拧着诚意去,诚意是要拧出来的!”摇摇手里的报纸。

    柳啸龙顿时明了,起身道:“我这就去给您拧来!”

    老人冷哼:“少来这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问你要东西呢,下次记住就行!”

    难道不是在要吗?

    男人抿紧薄唇,再次规规矩矩的坐好,挤出一个笑容:“岳父,我是来找砚青的!”

    “你找她做什么?都离婚了!”

    “这不是想着复婚吗?”

    老局长瞪了一眼:“离婚复婚,你们把结婚当儿戏吗?”

    “好了好了!”凤知书将茶水放到柳啸龙面前后,锤了老头子一拳:“人都来了,你就不能见好就收?”

    “妇人之见!”老人推开妻子,没好气的瞅着女婿:“当初结婚时,说什么了?好好照顾她,结果呢?照顾出个第三者来,你说说你,我都没脸说,每当别人一问起这事,我脸都红!”

    柳啸龙有些坐立难安,没有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点头,表示承认错误:“我向您保证,这等事,断然不会再生!”

    “还再生?我告诉你,云逸会的把柄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再来我可不会再留情,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不听老人劝告,往后做事先过问一下我们,不要一意孤行,吃亏的是你自己,现在知道不对了吧?”

    “是!您说得对!”某男点头,一脸悔悟。

    怎么说,权威也比自己重,所以老人没再刁难:“知道错就好,两口子过日子,得相互尊重,相互照应,顾及一下双方的颜面,怎么说砚青比你小,凡事多让着她点,这孩子要交心了,会非常懂事,你看她,这些年,面对那些媒体时,哪次有让你颜面扫地过?从来都说谷兰是你的恩人,照顾她是应该的,有说你是个负心汉,欺骗她的感情吗?没有吧?在外面,她给你丢过人吗?”

    “是啊啸龙!”凤知书削着苹果,也道:“这孩子虽然自小失去了双亲,可懂分寸,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怎么说也在警局待了十多年,知道为人处事的道理,别说是她,要是我丈夫成天往他的初恋情人那里跑,也受不了,就算他说得再冠冕堂皇,心里也痛,你可以把你自己处在她的位置上想一想,如果你的妻子总是跑向她的初恋那里,你就不介意吗?”

    柳啸龙抬抬眉,点点头:“我难受!”

    “这不就得了,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自己都不好受,又怎么要求她不在意呢?”好在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老局长见女婿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不快也扫除:“总而言之,你这个女婿呢,我万分满意,也是我欣赏的类型,有担当,撑得起一片天,可别得意忘形,这只是我们的个人见解,砚青会不会赞同,那还得你自己来努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说再多,都会令她反感!”

    某柳笑笑:“岳父放心,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再次嫁给我的,那么现在可以叫她下来吗?”

    “可这大晚上的……”

    “岳父,是这样的,有几个专门研究天文方面的手……”‘下’字被逼回,在一个局长面前充当黑社会,太不理智:“员工,说明日的日出很旖旎,恰好砚青也说跟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所以决定带她去找这种感觉!”

    凤知书双手合十道:“听起来是挺浪漫的,老头子,你去叫她!”这孩子真有心,平时都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时间去看日出,女儿真有本事,抓住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

    老局长听得也心里美滋滋,却没表现出来,马上就要成为总局长了,言行举止得庄重,那些得意忘形,从此后,与他无缘了,来到干女儿的房间,将女婿的来意一字不漏,外带稍作修饰的讲出。

    “我不去!”

    砚青一听完,立刻果断的拒绝,拨弄着吹干的头,拿出一套睡衣,见老人没离去的意思便烦闷道:“干爹您是不知道,他所谓的浪漫就是去找死,真的,下午那场雨您知道吧?”

    老人点点头:“知道啊,还下雹子了呢,打得整个市里的车子叫个不停,可这跟你们去看日出有关联吗?”提提裤腿,坐在了单人沙里。

    “他居然就在那时候带我去麦田了,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什么是浪漫,要不是有口井,早被砸死了!”

    “这个人生呢,难免会有意外,可你又怎么能预知到太阳会落下来把你砸死?”看个日出还会要命不成?

    砚青抱着睡衣坐在床上,烦死了,摇头道:“要去叫他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她才不觉得他能带她找什么浪漫,真的很困。

    老局长立刻沉下脸,低吼道:“不去明天就给你记旷工一天!”

    “你……”某女急了,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旷工,这个月努力到现在,还有六天,就拿全勤了,要的不是那个奖励,而是荣誉,起身叉腰道:“您这是假公济私!”

    “我怕什么?反正我都要走了!自己去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要走出。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这根本就是在耍赖,柳啸龙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全都向着他,搞得她很不懂事,很蹬鼻子上脸一样,气急败坏的整理整理散乱的头,也不扎了,披散着走出。

    哀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黑着脸走出大门。

    柳啸龙眉开眼笑的冲老局长道:“岳父,谢了!”后紧跟而出。

    车子开了十分钟,砚青才转身冲着开车的男人指控:“你说,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人品好,有什么办法?”柳啸龙几乎是脱口而出,似乎觉得此时不是耍威风的时刻,立刻偏头,果然,女人一副要立刻下车的表情,改口扬唇:“要不然怎么娶得到你?”

    ‘哗啦!’

    一盆水将熊熊大火熄灭,砚青高傲的伸手拨弄着刘海,挑眉道:“算你会说话!”

    根根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认真的盯着前方大路,打破再次降临的沉默:“砚青,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

    “说说看!”你也有不明白的事?而且还来问她,虚荣心暴涨,只要她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是这样的,你心中的这瓶黑气……你看它是在你的心里,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放出来比较有益身心健康,黑气反之便是毒气,不慎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砚青捏紧双拳,会不会说话了?干脆不搭腔。

    柳啸龙见没效果,继续道:“你到底在气什么?还是希望我怎么做?”

    “自己琢磨去!”某女垂头玩弄着青丝,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问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连自己都没脸说出口,在气曾经那两行泪,在气那该死的情歌,在气这辈子还未为她献上一曲,在气五年了,没陪着度过一个生日,在气……也不过是一个保证,往后逢年过节都要陪着她,带着一家人去游玩,不要求跟云逸会相比,最起码也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要求太多了吗?每一个女人应该都是想这么要求自己的丈夫吧?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好?现在两个人算是一个过渡期,如果这个时候他不给她这个保证,那么复婚后,她再要求,他却说当初没这一项说法,她又该何去何从?

    要的只是一个安全感而已,不求大富大贵,不求位高权重,只求所有女人能拥有的,虽然平时做事像男人,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男人有些惆怅,是啊,他并不了解她,没关系,总有摸透的一天。

    砚青不再去看:“幸福不是靠嘴要来的,我想要的那些,如果你做不到,我情愿去剃度,看破红尘,从此常伴青灯,成为一代大师!”

    柳啸龙整张脸都跟着抽了抽,劝道:“砚青,你可别冲动,我琢磨还不行吗?你就等着再次嫁给我吧!”琢磨,这要怎么琢磨?再去问手下……好吧,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们了,没一个能成事的,只会搞些乱七八糟,最后吃瘪:“现在我们先来第一步,把浪漫的感觉找到,知道吗?明日的日出,相当漂亮,几个手下极力保证的。”

    “真的吗?”

    “嗯,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一轮倾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赵匡胤亲笔之作,定越!”说得那叫一个真切,仿佛这将是一个最最令人遐想的日出。

    砚青倒是有了点期待,出都出来了,可以说满心的想一睹究竟,好吧,要是真的能如他所说,她决定冷落她的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到达顶峰时,车子停靠在了悬崖边,前方是专门供人欣赏美景之地,还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约会最佳场所,砚青看看时间:“你不觉得来得太早了吗?”

    “四点那些上班族就开始忙碌,到时堵车怎么办?等待也别有一番情调!”柳啸龙拿出许多点心:“无聊了可以拿它们打!”

    “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日出不好看,她就要他好看,白痴也得有个度!

    就这样,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凌晨五点,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山下起了浓雾,砚青眨眨惺忪的眼,无力的降低座位:“我受不了了,你一会叫我吧!”白天还有工作呢。

    柳啸龙同样精神不振,经过昨日的风吹雨淋,都有轻微的感冒,偏头想回答时,女人已经沉沉睡去,伸手将一缕覆盖在红唇上的丝扶去,大次次的欣赏着可爱性感的唇瓣,娇艳欲滴得令人想深深的含在口中细细品尝,最终还是没禁得起诱惑,一手撑在车窗中,一手抵在女人的后座上,倾身垂头对准嘴儿道:“砚青,现在睡了,待会再醒可就难了!”

    无回应。

    将鼻尖顶住小俏鼻,灼灼其华的凤眼内,散出了柔和的光辉,轻声道:“再不醒,可别后悔!”

    依旧无回应。

    闭目,细腻的张口含住了小嘴儿,歪头换着角度以舌尖描绘,寂静的空间内,散着叫人心痒难耐的‘啧啧’声,一举一动都细微得不足以惊动极度渴望与周公周旋的人儿,一个不带任何情se的淡吻持续了三分钟。

    忽然,男人故意吸吮住女人的下唇,牙齿调皮的轻轻一咬。

    “唔!”

    砚青皱眉,散出不满的哼吟。

    柳啸龙瞬间睁开眼,眸子内渐渐覆盖上**,而妻子却依旧不闻不问,惩罚性的直接双手抱住了其头颅,狠狠的加深,舌尖大力撬开牙关。

    色狼?某女大惊,还未睁开眼便一拳头招呼过去。

    ‘砰’

    “嘶!该死的你能不这么粗鲁吗?”正中眉心的镜框,鼻梁骨被金属抵得传出刺痛,晕头转向的躺回驾驶座,揉着脑门瞪视着某个装无辜的人。

    砚青一副认错态度,可不对啊?是他偷袭她,干嘛道歉?换上鄙夷的表情:“谁叫你偷吃我豆腐?”伸手护住胸:“色狼!”

    “我是你丈夫,我就是吃了,那也是理所当然!”愤愤的回嘴。

    “可我们还没结婚,这期间你给我规矩一点,否则直接送扫黄组去!”

    柳啸龙一听,可气了,他还就不信治不了她了,翻身开始去扯女人的衣服。

    某女花容失色……

    三分钟后,砚青整理整理凌乱的外套,继续闭目养精蓄锐。

    一旁,柳啸龙揉揉乌青乌青的右眼,这女人真是……愤恨的戴好眼镜,双手环胸也闭目养神,等结婚了,不搞得她三天下不了床,就跟她姓去。

    “叽叽……”

    “咕谷……咕谷……”

    鸟儿欢快的停靠在黑色车顶来回跳跃歌唱,里面的男女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不论它们怎样吵杂,也毫无反应,就在一鸟儿刚要撅起屁屁拉便便时,猛地抬头,后噗噗着翅膀远离。

    砚青先是揉揉眉心,后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左方太阳离开了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一块光艳夺目的玛瑙盘,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一片祥和,倒抽冷气,边看着这美得过度的一幕边伸手扯扯旁边的男人:“柳啸龙,快看,好漂亮啊!”

    卷曲的长睫微微一动,后慢慢打开,但并未看去女人所指的一方,偶尔自然的瞅向右边高空,后皱眉,原来不是这边?也看向了左方,扬唇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砚青打开车门,现周围看的人还不少呢,冲过去坐在石凳上,手肘抵着桌面,带有品味的欣赏,待男人递上两瓶饮料后,边轻抿边惊呼道:“哇,日出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呢!”

    一句话,引来周围趴在栏杆上的十来位看客转头,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看到一位混血男子出现后,那穿着,价值不菲,为了不自找麻烦,就又将视线对上了红日。

    “旭日东升啊,柳啸龙,想不到你这人还是有点情趣的!”砚青由衷的赞叹,好美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柳啸龙见美人如此愉悦,自然心情不差,指着天边的万丈霞光解说:“最美艳动人的日出,定要在最佳时机欣赏才算……”为何那些人那样看着他们?

    见两个看‘日出’的人说得振振有词,大伙明白了,不知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才算意境!此时此刻,恰到好处!”某柳继续说完。

    砚青连连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得不错,我跟你说,小时候也跟爸爸妈妈看过几次,长大了太繁忙,没时间来观赏,好怀念啊!”拿起饮料大喝一口,目不斜视的盯着火日,等待着它完全升起的那一刻。

    柳啸龙也认真的眺望而去,一副‘只要你真的开心就好’。

    看着看着,砚青抓抓侧脑,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它越来越小了?”

    “怎么可能?我没觉!”男人摇头。

    “又小了,柳啸龙,今天的日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天啊,难道世界末日是真的?你看你看,又小了……”砚青慌忙站起,瞪大眸子,乖乖,又小了,而且山下的大雾……毫无踪影,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也站起的男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砚青抬起有些抖的右手,看着表中时间,六点半……六点半……下午……瘫坐而下,这才叫真旷工,美景也无心力去观赏了,周围一切都不再美好,反而连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都变得呱噪,呕心沥血的维持了二十四天,却因为今天而荒废,一个会旷工的警员,还有什么脸要求去总局?

    柳啸龙却没多大反应,无所谓道:“没关系,日落也挺美……”

    ‘砰!’

    将手里的一瓶子饮料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胸口,起身气呼呼的怒瞪了一眼,扭头冲向一辆即将离去的私家车,拦住,祈求道:“帮帮忙,我急着下山……”

    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坐下后,掏出香烟愤愤地抽了起来,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单手叉腰,没好气的瞅着夕阳余晖,就说嘛,日出哪能在西边?盯着滚在地面的饮料瓶,不屈不挠的想着下一步。

    看电影,就算下冰雹,也打不着,更不需要等待如此长久,可最近上映的电影……倒是有一部挺新颖的,且听说剧情极为逼真,就不信还会以不欢而散来收场,再次闪现出了那副古画,如果这就是天意,他也不介意逆天而行!

    南皇幼稚园,眼看大伙要走出排练室,柳辰奕拿出了一块包装得相当可爱的橡皮,芽儿橡皮坏了,这个是她现在需要的吧?两天,上午见她的橡皮被掰断,想了想,走向前方脱掉天鹅装的女孩:“给你!”

    林芽儿一听那声音,就有些排斥的模样,不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男孩满脸的期待,她已经很努力不和他交流了,为什么他还要和她说话呢?班里的所有人都避开她,所有人都不乐意和她玩耍,也明白了自卑为何物,多少次面对着镜子试图出声音,总是徒劳无功。

    仿佛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死,盯着那橡皮,和男孩绝美的容颜,明明那么多女生要和他玩,他都不乐意,非要来招惹她。

    “给你!”柳辰奕很执着,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表情,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有时候,他觉得他和她很像。

    林芽儿想起中午橡皮是断裂了,一定是看到了吧?抿抿小嘴儿,伸手拿过,对视了一会,后裂开嘴笑了起来,伸手比划道‘谢谢!’

    笑了呢,柳辰奕不敢置信,傻傻的看着世间最美的笑颜,也僵硬的裂开嘴,后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也是!

    “哎哟,你们两个终于和好啦?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排练都累了,回家吧,柳辰奕,你奶奶已经来接你了!”女老师温柔的弯腰推着俩宝宝的后背:“听话,回家了!”

    柳辰奕点点头:“知道了老师,芽儿,我们一起走吧?”伸出了小手。

    老师见林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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