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病态

子，于是壮着胆子道：“这里是内门杂役之地，外门弟子还不离开！”

    “我问你，胖子怎么了？”苏然突然冷喝一声，眸光之中有一丝寒意落在瘦弱男子的身上，体内残阵突然轰鸣，杀气不由自主地散出来。

    瘦弱男子原本还想着怎么吓吓苏然，但陡然却是察觉到手脚冰凉，一股沉重犹如山峦般的气息落在他的身上，脑海中更像是轰鸣一般，竟然什么都忘了，意识一片空白。

    倏尔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五脏六腑中凭空生出一股冷气，凉到了骨子里。

    “胖子，胖子就在房间里，只是最近好像生了什么怪病……”瘦弱男子低着头，哪敢还有所隐瞒，一股脑的说出去，又给指了胖子房间的方向。

    等到苏然离开，那个瘦弱男子才猛地跪倒在地上，竟是全身力竭了。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种被吓破了魂的感觉，索性苏然并未与他计较。

    “这人难道是内门师兄，只是为何这般眼生？”其他杂役刚刚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苏然走后，才忍不住出声。

    “或许是内门师兄吧！”那个跪倒在地上的瘦弱男子呆呆地说道，双眼黯然，后怕不已。

    苏然沿着瘦弱男子指的方向，很快就来到胖子的房间前，刚想出声，就突然听房间中传来暴怒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让你们滚了吗？不要逼急了我，我就算杀了你们几个，也不会有人怪罪与我！”

    苏然神色一愣，想要推开房门的手也不禁滞在半空中。

    “滚，你们都滚！逼急了胖爷，胖爷让你们陪葬！”

    房屋之内，胖子的语气愈暴躁，散出来的气息也有些凌乱，似乎是情绪出于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中。

    苏然也是察觉房间里的胖子有些不对劲，隐隐有些不安，出声道：“胖子，是我苏然！”

    听到他的声音，屋内突然安静下来，随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猛地打开，探出一个消瘦的面容。

    “苏然，果然是你！”开门之人神情激动，一把拉住苏然的胳膊，将他拽入房中之后，脑袋又在门外警觉地观望一阵之后，才轻轻关上房门，然后一把抱住了苏然。

    “苏然，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都以为快见不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哭腔。

    “我只是去后山历练去了！”苏然挣开胖子，目光终于看过去，但眼神中却突然呆滞起来，神情渐渐冰冷，极力在控制心中想要暴走的冲动。

    他看到胖子那张熟悉的脸，但却突然消瘦了许多，根本与他记忆中胖乎乎的样子不符。他记得以前的胖子因为脸上的肉堆积的像小山一样，没少受别人嘲笑过，而现在那些肉块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削瘦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突兀的颧骨。

    若非那熟悉的轮廓，苏然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之人是记忆中的那个胖子。

    “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然压制住心底的杀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看到胖子的脸色也极为苍白，散着一股虚弱的气息。

    “不要问了，这事说也说不清！”胖子神色突然黯然，血丝密布的眼睛中有些湿润，欲言又止。随后，他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猛地变化，把苏然往门外推搡，口里说道，“赶快走，不要和别人说你今天来过这里，过些日子我会去找你的。”

    苏然被胖子推到门口，但却突然止住，身上气息陡变，随着体内残阵颤动，杀气滔滔，在他身体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般。若非他一力控制，这杀气就要冲体而出。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剑意凝练，似乎也是受杀气的影响。

    “苏然，我……”胖子也是被苏然的反应吓了一跳，眼皮颤动，似乎感受到苏然身上散出的危险信号，他咽了口气，脸色也缓缓沉下来，黯然道，“我可能要死了，真的会死的……”

    苏然眉头微微皱起，将体内的杀气抑制住，但眸中却闪烁着一丝寒芒，很快就隐入瞳孔深处。

    “我就不该进入内门，或者说是不该被莫长老选中……”胖子神色苍白，眼神中浮现出深深的惧意，但在惧意的隐匿之下，还有深深的不甘与愤恨。

    那是怎样一种目光，苏然心里蓦地痛起来，想起前世皇族覆灭时许多族人亦是这样的眼神，愤恨而又无奈！随着胖子的回忆，苏然终于得知那一场像是梦魇般的经历。